喜歡看朱天心的書,
一本擊壤歌.一本二十二歲之前.跟一本古都最是喜歡.
只是我從來看書都是看過就忘,
一本書可以看好幾遍都還是可以找到新趣味.
不過那不重要.
我想談的是.那一段我在他的書裡面看過的話.自從第一次看過.一直沒有忘記過.也一直在思索.質疑著自己
那一段是朱天心的妹妹,天衣,對她說的話,
大意是這樣:
她覺得大姐(朱天文)的生活是一格一格填得滿滿實實的,
她自己也是.只是模糊一點.只有二姐,常常是空白幾格滿一格
二姊啊...本來看這話就有點心虛的我,
怎麼又跑出一個二姊更讓人有一種被一語道破無可辯駁的臉紅...
就在初次被這段話嚇得一愣一愣之後的好幾年,
前一兩個月,
我和白兩個,彷彿是走在武功國小旁邊的人行道上或是哪裡,一個初夏或者暮夏的晚上
白說,她那天想一想,覺得每個人在他的高中記憶中,都有過用功的一段,
不管是發狠起來埋投苦讀任人怎麼拉也要唸書,
或者每天趕台北車站補習回家唸書,
或者臨時抱佛腳抱書睡覺,
總之每個人在白的記憶裡,都有過苦讀的一段,
可是就是沒有你,琬婷,我實在不記得你唸書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那樣的記憶場景!
當時,我聽了都笑出來了,
一直到現在,
我覺得我的生活好像是空白好多格,才有一格是稍微有八分滿的,
才發現,
還真難笑...
才發現,也許要問自己：我要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給自己舖好的那條路?
我總是在找我最有把握的事情做，
如果我有七分的力氣，就找費五分力的活兒，
所以一直以來走的路很單純，也很順暢
那些太複雜太困難的都避開都擋掉
我已經長大，要面對的不斷在變多變複雜，
其實虛得要命的我，好像只能也只會逃避．
最後越來越安穩，越來越簡單，
然後才想：難道，真的，那就是我要的嘛？
恩，我也不懂，也很模糊，主要是，我還需要時間好好想想，然後實際上去做點什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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