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記不記得?
記不記得我們曾經約定過,兩年,兩年以後,
我們還要在同一個地方吃菜喝酒?
我們還要就著宮川的招牌拍第三張每一個人都不缺席的合照?
妳,
妳記得嘛?
我記得當時說這個期限的人是教官,
她驚訝,
兩次相隔四年的聚會,這一群人還是感覺依舊,情感依舊,
她擔心,
第三次的聚會,如果不先約好,或許就遙遙無期.
我記得我當時的反應,
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
我說,
不用兩年啊!我們明年就會第三次聚會了!
該說是天真還是什麼?
當初約定的這個夏天,
我們各自在不同的角落,
忙著手上停不下來的工作讀書人生計畫,
即便是閒了一刻,
都還要擔心下一個路口要轉到哪裡去,
心中盤旋的是遠遠的未來逼近脅迫分分秒秒不得婷些的今天.
昨天,是偶爾想起來會覺得開心滿足或著遺憾的抽象片段.
我在今天離開紐約,
妳在下個星期抵達,
而她因為紐約的工作剛上手而只好任由一張到期的回程機票就這樣失去作用
而妳妳妳妳妳,我們的紐約之行,不知道哪一年會實踐,
她不知道在中山還是加拿大,
妳在台北忙的那一陣子我以為你要消失了,
她在芝加哥也忙得焦頭爛額,心裡的壓力無可想像...
一向最親近的妳,不用電腦的妳,當我們的聯繫只剩MSN跟留言版,於是我幾乎沒有了妳的消息,當然妳也沒有我的
她在新竹工作總是抽不開身,
當我到台北時,或許妳又已經回到高雄準備教材,而為妳準備的生日禮物也許只能又用寄的,
妳有一連串煩人的考試,
而她不知道現在在哪一個城市停留,
還有,我已經幾乎不知道消息的妳,妳們...
原來,約定只是顯出了人生的不得已,
只是不帶任何感覺得想起了這個已經過期的兩年約定,
我站在那個每次約定見面的仁愛路圓環,
看著車子繞著圓心快速地轉,然後又匆匆地轉出去到四面八方,
看著對面的妳,
知道你不是不願意走過來見面,
只是忙亂的車潮不容許,
只是我們現在前進的方向稍差一點才能交集,
而不管是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
每一個妳都會在我心裡,心裡的那個小鐵盒裡面,好好地被擺成一圈,不需要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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